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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飘荡何时歇--一个营销人毕业五年半的故事(中) 第一节:基因狂潮高歌猛进的号角吹响了 自从那只叫做多莉的克隆羊问世以后,人们对于基因的热情已经到了近乎狂热的地步。 2000年夏季被炒得沸沸扬扬的人类基因组草图的完成更是火上加油,使基因泡沫极度膨胀。From EMKT.com.cn 基因是什么?在遗传学上的定义是:基因是DNA分子中含有特定遗传信息的一段核苷酸序列,是遗传物质的最小功能单位。 在国内的一些资料中是这样介绍的: 基因是一种有限的资源,人类总共只有3万多种基因,主宰着人的生老病死。基因技术将成为人类战胜疾病、提升生命质量的主要手段。而基因工程制药、基因诊断、基因治疗,都依赖于这3万种基因。谁能拥有更多的基因,谁就会在基因时代拥有更大的发言权,拥有更多的财富。 随着人类基因组研究的推进,一个新的产业领域———基因产业也在世界范围内迅速崛起。由基因重组技术为基本手段的基因工程制药、基因诊断和治疗、物种改良和环境改造等工作为主要内容的基因产业,是永远的朝阳产业。目前,这一产业的重点是基因工程制药。在美国市场,仅基因重组促红细胞生成素(EPO)一个药就有35亿美元的年销售额,反映了基因产业巨大的商业价值。基因组研究的成果,将会促进基因产业的发展,基因专利的竞争也将迅速演化为基因药物市场的竞争。 当时,欧美的投资者争相将数亿美元注入这一前景特别看好的研究领域,在美国诞生了著名的生命工程企业塞莱拉,世界各国已相继成立了数千家生物技术公司,它们的年营业额已达百亿美元。 在中国,多家上市公司甚至一些地产商都持巨资争相涌入。到公司上班后,阅读了成堆的书面资料,我才知道,公司竟然是当时国内业界赫赫有名的生命科学公司,做了一些轰动一时的举动,来自全球的风险投资者都踏破了门槛。 第二节:基因产业,比肩微软? 犹记得当时,一些不懂基因概念的记者,激动万分、热血沸腾地写下了这样的文字: 1、比尔·盖茨在北京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说,下一个超过他的世界首富必定出自基因领域。基因时代的比尔·盖茨,会出自中国吗?我们期待着! 2、面对如排山倒海、大浪淘沙般迅速席卷全球的基因技术产业化浪潮,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新世纪里,在中国这片国土上,究竟有没有可能产生基因技术的“微软”、“IBM”,或者“思科”? 老板激情彭湃地告诉我们:“网络技术改变技术,基因技术重组世界!” 当时,公司动不动就是数十亿数百亿的发展战略,数百亿的融资计划,老板宣称: 创业三年,我们的资产已经达到十几个亿! 我们正在全球范围内申请自己的基因专利,要研发极具竞争力的基因工程药物! 我们要运用基因筛药技术,实现中药产业的现代化、标准化和国际化! 我们要创建世界一流的产业基地,建设一个类似硅谷的集研究、产业、风险投资、展示、居住为一体的区域! 我们要实施股权、期权计划,实施全员持股计划,带动我们的员工共同致富! 我们已经吹响了进军国际资本市场的号角! 将来我们的员工要开着快艇,从黄浦江飞驰到崇明岛上班! …… 多么激动人心的伟大计划! 我们的老板会成为世界首富吗!? 如果这里有我当年的同事或者业内人士,也许你们已经能够猜出是哪一家公司了,还记得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吗?今天,繁华落尽,大概多数人应该混迹于医药、生命科学产业吧,你们过的还好吗? 2000年下半年至2001年年中,来自全国各地的几百个年轻人云集响应,聚集在老板的猎猎大旗下,本科生根本就不算什么,硕士、博士、MBA、教授也不稀奇,光“海龟派”就有数十个。就像在海滩上拾贝的顽童一样,一大帮年轻人一时被突如其来的海浪冲得晕头转向,用“欣喜若狂、豪情万丈”都不足以形容我们的心情,每天为一种激情所包围着、幻想着、憧憬着。用一句话形容: 我们全部彻底疯了! 第三节:我的“后校园时代” 到×××生物公司上班不久,我从亲戚家搬了出来,与同事在公司附近合租了一室一厅,同事有女朋友了,很少回来住,基本成了我一个人的天地。 白天的工作很轻松,与媒体打打交道,写写新闻发布稿,做做企业内刊,集团的品牌推广还谈不上系统化、正规化,老板忙着融资,谈判,根本无暇顾及。我开始迷茫了,发现自己太空了,不仅我空,周边的同事们都很空! 就在那个时候我无意中进入一个营销网站,浩瀚的营销理论、案例,极大地吸引了我,我如饥似渴地阅读,第一次知道什么是“4P”、“4C”,什么是经销商管理,渠道开发等等,也第一次知道了史玉柱、柳传志这些中国企业界的风云人物,不过都只是纸上谈兵,我还没有机会实践我的营销知识。 广告公司的老同事小董与我的交往变多了,有时候下班了一起喝酒,他告诉我很多事: 刚到上海找不到工作,晚上睡在复旦大学的露天石凳上,被蚊子咬的浑身是包; 因为欠学校的学费还没还清,毕业证给扣了,找工作有诸多不便; 身份证丢了,只有一张复印件小心翼翼地藏在贴身的口袋里; 不忍心那没上过中学的妹妹在乡下受苦或者在上海的服装厂受工头欺压,兄妹俩开了家大排挡,常常忙到深夜3、4点,没想到有流氓地痞过来敲诈,一脚揣翻了小摊,小姑娘眼睛都哭肿了…… 这些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际遇,对我来说很震惊,亦感到生活的艰辛。 曾经有一阵子他手头十分拮据,我也没什么剩余的钱借给他,于是在一个深夜,他拉着我倒了几班车,去他浦东的一个大学女同学那借钱,我能够体味到他从女同学手中接过钱的那一刻,复杂、无奈的心情,但是他那种在最艰难的境况中依然有梦想,有激情的韧劲让我很是折服,从此对于这个小伙子我有了一种情同手足的真情。 没想到后来大家辗转换工作、住所、电话号码,竟然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上海?有没有买房?有没有成家?兄弟,如果你,或者你的同学看到我的帖子,希望你能和我联系,大家喝一杯酒,道一声珍重! 我的生活基本局限于公司——住所这两点一线,虽然收入不高,但是一日三餐都是由公司食堂免费提供,公司还有租房补贴,我也没啥消费的渴望,慢慢地竟然攒下了一些钱,还清了欠报社的违约金,顺利地把户口转到了上海。拿到上海身份证的那一刻,我也没啥惊喜,我习惯了平和,宠辱不惊。 当然,走出校门不久,有时候会回忆大学生活,想起持续数小时的生化试验,想起校园里腊梅淡淡的清香,想起大学时那个丁香一样的女孩,她那飞舞的红裙,大大的眼睛,淡淡的忧伤,曾经让我刻骨铭心。还有那个写的一手好散文的女孩,飘逸的长发,她的泪痕和哀伤。我会记得你们,永远祝福你们。 2000年的冬天,有两件事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中。 那个下着冬雨的夜晚,寒风瑟瑟,走到小区附近,狂风大作,把一个水果摊的帐篷吹翻了,昏黄的灯火中,老人在水果皮、泥泞中摸索,在风雨中哭喊,我的钱呢?我的钱呢?他的钱给风吹走了!我忙上去,蹲下身:“大爷,别慌,我帮您找。”那一刻,我看到了他浑浊的眼睛中的泪水,嘴唇轻轻动着,可是,终究没有再说出什么。中国的老百姓太苦了,我在心中轻轻地叹息。 大约是在2000年圣诞前后,深夜12点多,我骑车在路上飞驰,天空中忽然飘起雪花,片片飘落在暖暖的灯火里,有的竟调皮地钻进我的脖子,凉丝丝的,于是便想起大学寒假时那场雪景了,大雪初霁,白的耀眼,极清爽的梧桐大道,静的没有一个人,雀鸟的啁啾在枝头回荡,逗的雪花也纷纷扬扬地飘落在晚风里。腊梅的清香丝丝缕缕的,刺的鼻子有些生疼…………那一刻,我的眼睛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溶化了2000年上海冬天我睫毛上的雪花;那一刻,我深深爱上了上海这座城市。 本网刊登的文章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并不代表本网立场。文中的论述和观点,敬请读者注意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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