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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付亮:背着一个叫“家”的壳在流浪


www.emkt.com.cn 2015年11月17日 20:04   中国营销传播网


论年龄,我该喊他一声弟弟;可论辈分,他却是大我一届的学长。论专业,读中文专业的我毕业至今不曾写过像样的专著;而商学院毕业的他却在业余时间笔耕不辍,商业论著不断,竟还出版了一部个人诗集。论工作,我从毕业后在一家上海的事业单位“懒懒”地度日,而他初入职场便面临公司危机,此后走南闯北,愈挫愈勇……一页页翻阅那一晃而过的岁月,突然才发觉,青葱的校园早已装不下他满溢的理想与激情。这个名叫谢付亮的大男孩正背着一个叫“家”的壳在四处流浪。



在我的记忆里,15岁便读大学的他无论从外表还是文字,都显得非常早熟。那时的我们同在校报里共事。初相识,他并没有摆出学长的架子,而是虚心问我所发表诗歌的好坏。虽然我不曾写出几首像样的诗作,但顶着中文专业的名头,只好硬着头皮毫不客气地“指点”江山了一番。还好,这位好脾气的谢师兄从来没有生气过,只是不停地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彼时编辑部里大家都有些年少气盛,争论文学有时会面红耳赤。即便是面对总编辑大人,有个别同学也习惯当面“顶一顶”。见到气氛有些异样,我多半选择闭口不言,佯装埋头看书避开锋芒,可大才子偏偏喜欢做和事佬,一边劝一句,声音虽轻,但也有几番道理。初时没啥效果,他也并不气馁,仍然好脾气地在双方争执熄火的间隙一边劝一句。到后来,我们这些看官的焦点已不在辩论双方,而是等着这位和事佬的“精彩”表演,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心下已是肚皮笑痛。最后,当事人也被这可爱的和事佬逗笑,叹了口气,喝了口茶,莞尔罢战。
等到毕业后,常年在外地打拼的他回上海的次数越来越少。但他总是尽量挤出时间,找我们这些编辑部旧人聊天。一年夏夜,他赶完了最后一个生意饭局前来看我,已是晚上9点多钟。我们猫着腰,走进在师大后门口一处小饭店的二楼雅座里喝茶。说是雅座,其实就半人高,只能放一张桌子。好在那里安静无比,我一边聊天一边暗自惊讶,打小在师大附近长大,却从来不知道师大后门口还有这样一间闹中取静的屋子。这位大才子的品味和眼光的确独特。
那时,我正遭遇职场不顺,在聊天中自然大肆吐槽近些年的不幸,全然不曾想到,端坐在桌子对面的那个人其实应该算我的“弟弟”。可这位“弟弟”偏偏读书比我早,踏入社会比我早,结婚生子更是比我早,自然而然,扮演起了劝导我的长辈角色。
“没有平台,那就自己搭平台跳上去。”
“多些挫折,未必是坏事。想当初企业危机,我也好些日子吃饭都没着落呢。现在不也过来了?”
…… ……
说着说着,我的心绪安宁多了。回家后才发觉,那次聊天净顾着说自己的事情了,他这些年来的种种坎坷遭遇,我都没来得及问齐全。顿时,觉得有些歉疚。
后来,他先后寄过来两三本专著,有点像商场论战,也像MBA管理案例。虽然个别地方内容略有重复,但案例详实生动,有独到的分析,我一口气从头到尾读完也不觉得乏味。每每获悉他经常被越来越多的政府和企业邀请做市场培训,我就会想起这位具有“韧性”的和事佬,其实还是相当具有做老师资质的。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离开那流淌着丽娃之魂的河畔已然有十多年。由于生性舒懒,或是怕应羞见更多的刘郎才气,这些年我刻意不参加任何校友聚会和盛典。偶尔有两三同窗保持联系,也是个别来往。直至前几年大学辅导员李志强老师在出公差时英年猝世,我和诸位失联已久的同窗们才在追悼会上完成了一次难得的大“聚会”。
自然,近些年,我和这位谢师兄也少了往来。尤其是儿子出世后,斡旋于公婆家长里短间,奔波于职场和家庭间,疲累不已。每晚沾枕即睡,最想重读的小说,最想看的电视剧,静静地躺在电脑硬盘深处的文件夹里,好久不曾打开。直至今年年初,在微信朋友圈上,我又获知了谢付亮的最新动向。他将这些年来的片言只语,汇成了一本诗集并付梓。当我叫嚷着去询问网上可有卖的时候,爽气的快递包裹已经抵达了办公室前台。于是坐地铁上班的间隙,我忍住瞌睡,从包里拿出这本蓝色封面的诗集仔细翻看。断断续续,两个多星期才全部看完。
写得好不好?他的提问我并没有立刻作答。
三个多月后的一个下午,拿出诗集重读。此番体会,又比前次更加深刻了一些。在这些字里行间,没有遣词造句的矫揉,没有无病呻吟的浅泪,更没有为应时景的强欢,有的只是一颗经过风雨锤炼仍然清澈的赤子之心。
可这番心得,也没有立即告知这位仁兄。因为总觉得两三句话,太过于敷衍。
《一群正在回家的人》共分六卷,每一卷都收藏着这个大男孩在人生不同阶段、不同境遇下的所感所思。每首诗的背后,或欣喜,或惆怅,或悲伤,或沉思……想必当下,谢付亮应该也是和我一样,为了生计忙碌不已的吧。可他仍能挤出时间,用纸片,用键盘,悄悄记载下每次心灵的悸动。不知不觉间,那叠厚厚的纸片和串串字符,点滴而成小溪,又汇成一条灵魂之河,爬过起伏的丘壑,钻出细小的石罅,汩汩冒着清泉,浸润读者的心脾。
“一卷卷繁华似锦/轻轻翻阅/脚步挥别姹紫嫣红,一卷卷崇山峻岭/轻轻翻阅/风雨爬满经史子集”……首卷里的诗集,充满着自然与历史“沉重”的对话。即便如《阅山》中出现了“轻轻”二字,可单是想象着经过风霜雨打后依然健在的“经史子集”,想象着看尽世间繁华后的落寞,笔画简单的“山”字已然足够沉甸甸。
到了次卷,瞥见开篇即是《夏雨岛》,不禁莞尔,恐怕因为这里是所有浪漫的师大人都喜欢的一处胜景吧。几十年间,这个以“夏雨”为名的诗社,曾经集结了赵丽宏、王小鹰、陈丹燕、于奎潮、张黎明、郑洁、王晓丹等当代文化名人。就在2013年,还曾在华东师大举办过一次夏雨诗社成立30周年的大会。其时,成为上海文坛一大盛事。
上世纪90年代,夏雨诗社解散了,后来又有了杜衡诗社,据说后又申请改名夏雨。自始至终,谢付亮不是诗社成员,后来也不曾竭力躬耕文坛,但喜欢诗歌的心,我相信是赤诚的。诗中,那个弯腰捡起露珠的男孩,或许就是他自己的影子,我猜测,这就是他以此作为次卷引子的初衷吧。
继续浏览下去,历史沉重的脚步总算轻了,情怀从淡变浓,仿佛渐渐打开了一扇可窥见其且懵懂且青涩又不失鲜艳色彩的青春之扉。而相当一部分背景发生地,似乎就在我所熟悉的那个丽娃河畔。“我给你故事/在一个深黑的夜/眉间,轻轻一震/你退后,一个蔚蓝的天”在接连数首以第一人称和第二人称为主角的诗歌中,最喜欢这首《指尖的温度》。它像一杯温热的梅子酒,甜中带酸,余味无穷。
欲执手凝噎,却终擦肩而过,唯有“风在背后,缓缓漂移”。记得在大学读书那几年,身边有好几对分分合合的校园情侣。可惜毕业后,没有一对能坚持到最后,让人感慨。再重回校园,当初的树梢下、小河边,聆听路灯影子的璧人早已不见踪影,正如谢付亮所怀念的那般,“光影斑驳的梧桐,指尖的温度,恰似最初的相见。”
毕竟,那个用诗歌真诚地打动女孩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



淌过青葱岁月的小河,踏入职场的谢付亮开始选择了“南征北战”,视野也日益宽阔,一些心仪很久的异国风情,终于有机会可以偷闲领略。因此,在第三卷中,一股充满异国情调之风扑面而来。哲帕拉、拉卡蒂尼、爪哇海、槟城……当这些词语在诗歌中出现,随着海浪、风、月光、椰子这些具有热带风光特色的事物频繁光临,不知不觉间,整卷的旋律变得越来越欢快起来。
他乡遇故知,难得;异国遇故知,那是更难得的缘分。于是,我们看到了谢付亮即便是坐在长途飞机上也没闲着,在见到近十年未见的好友后,欣喜之余,顺手写下了这首《漂洋过海路过你》。
——“我,路过大海/你,路过月光”、“我,路过岛屿/你,路过星星”……多年的好友一起路过大地、路过晨曦、路过四季,实际上在不断的漂洋过海后,“我们,一起路过自己”。
虽说中间部分场景个人觉得还可以选得更好,但考虑到这是在国际旅途中换机间隙匆忙之笔,瑕不掩瑜,已然不易。尤其读到末句,心弦骤然间被拨动了一下。人世间好比一次长途远行,我们会遇到一生的伴侣、好友,也不断与一些人与事匆匆作着告别。即便如此,在静寂深夜,我们常常会落泪感慨孤独,我们常常会回忆往事,我们用纸醉金迷来填补内心的空虚,浑然不知,我们正“路过自己”的过去和现在,而茫然中,又在朝着未来的影子奔跑,等待着下一场“路过”……
“诗歌是不会灭亡的。”记得在夏雨诗社成立30周年的纪念活动中,有媒体这样记录赵丽宏先生的原话:“只要人们心里还有对美好、幸福、梦想的追求,诗歌总是有存在的理由和价值,总是会有年轻人会喜欢。每个人都是诗人,每个人心里都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要表达。”
是啊,诗歌总是与生活息息相关的。
迈入了第四卷,谢付亮的视角不再局限于自怜自艾,而是转向了民生:从在铁皮桶里点燃木材的山城“棒棒军”到欢乐被冰冻的“溺水留守儿童”,从泛黄蚊帐和破旧模板的工棚到被日子敲打的炼钢男人,从骑在椅背上粉红胸罩下面的母亲臂弯到高速列车车厢里临窗抽烟的男人背影……大千世界的百态人生,经过他的简单素描,清楚勾勒出轮廓。画面如纪录片,一帧帧在脑海放映,真实的发烫。
他们在异乡忙碌着,留下了孩子,留下了仍在喂乳的妻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丰厚的薪水?为了如幻如影的理想?为了体面的活着?……记录下这些形形色色的小人物后,谢付亮陷入了沉思,开始寻找自己的“生存之罪”——“生命的身影/穿梭于月台、机场和海港/封存的思念,躲在衣柜的底层默默不语。”
《明天,我就悄悄来看你》里,思念的家是摇晃的索桥,高低的树桩,起落的滑梯,是长辈的手掌托住年幼的自己,我挪一步她迈一步,轻轻地鼓励。
《我到哪里去寻找眼泪?》里,思念是一块三千年来从未融化的冰,是面对铺满沙漠般水泥的城市,无处埋藏眼泪而无语的尴尬。
《寻找悲伤》里,思念是旅途中三十分钟的南柯一梦,然后口含一杯乡酒,眼神里没有归期。
…… ……
其实,我们何尝没有的“生存之罪”呢?我们何尝没有饱尝思念的苦楚呢?离开家乡,离开父母,想着远行、远行,不停为生计来回奔波,不停为满足看世界的欲望而背起行囊,不停挣扎在现实与理想间,不停戴着面具游走在这个世界,但总在心底的最软处,我们深深的清楚,风筝的线头,早已被牢牢牵在了一个叫故乡的地方。



于是,在篇幅最庞大的第五卷和以“彩霞下的苍老”命名的第六卷里,“家”成了至高无上的主题词。明媚的田园风光,无疑是谢付亮着笔最多的,因为那里记载着他最美好的童年。
我不禁有些愧疚。不算大一和大四,我们在大学共事的时间其实只有短短两年。平时除了谈谈文学,谈谈校刊稿件、编辑上的事,他很少主动向我聊自己。或许,当初我们仅仅是点头之交的缘故吧,他不提及,我也从来不曾追问。毕业后,我们各自踏入社会。每每见面,谈笑风生,妙语连珠,用好多他自创的哲理来开导我这个大龄“师妹”。而我依然没有多问及他个人的事。反倒是十多年后,我通过这本诗集,这才了解到他这些年来环绕在其身边的乡愁原来是那样的强烈。
然而,读着读着,我又困惑了。离开故乡,自然属于流浪者;不知归期,自然属于流浪者;可当他抱着儿子的时候,为什么还是流浪者呢?并且还是一群?
最终,在诗集的后记里,我找到了答案。
他崭新的小家已然在大城市里慢慢扎根,可他依旧在梦里情牵着小时候的甜蜜。可如今,他所依恋的那个故土,已经物是人非。老房子拆了,倒塌的墙壁也拆走了他的记忆;奶奶也去世了,坟头的悲凉也将童年的美好封存;童年的伙伴找寻不见了,月光下的池塘空留一池清水。他所依恋的家,果然不能算在了。
而他的故事,正是万千背井离乡的年轻人经历的缩影。
或许在谢付亮看来,当他抱着儿子时,那个在怀中睡觉的幼儿也是流浪者,将和他父亲一样,在这原本无根基的城市里为自己的将来奋力打拼。而在我看来,或许这座被父亲认为他乡的城市,将来这个孩子会不会却认为这就是故乡呢?某一天,当他的父亲带着儿子回到农村祭祖寻根时,看到院落旧址盖起新的大楼,那座美丽的池塘早已被水泥填平后,这个年轻的00后会不会觉得那里依然是他乡呢?
也由此,这篇名为《我想住在家里》的诗的分量,我认为不亚于这本书的主打——《一群正在回家的人》。因为“家在心中,而我在理想中”,所以在我看来,他永远都是一个背着“家”的壳在四处流浪的大男孩。
是的,大男孩。在最后两卷中,除了有家的诗篇,那颗躲在角落一隅、不想长大的玻璃之心,同样让人摸了心疼不已。
“你在孩子的玩具里做梦/你一直没有醒来,因为/你已经是个孩子/年老的孩子。”不知怎的,当我看到这些文字时,耳边就会响起那首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我不想长大》。舞台上,还正值青春年少的S.H.E组合一遍遍舞动屁股,摇晃剪刀手,嘟着嘴巴,在成千上万的观众面前装可爱。可那句“我不想长大”,在诗人的心里,这是对残酷世界代价最小的抵抗。
在诗里,“我不想听见你说话/最好你现在变成哑巴/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担心你醒来”;在歌里,“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
在诗里,馒头熟了,麦子熟了,大地熟了,最后当星星牵手月儿后,再添一把柴火,童年也就要熟了。在歌里,情话变成了谎话,找不到无邪的玫瑰,我最终失去了深爱的他……
现实很残酷么?敲碎童年的幻想后,很多人的纯真就这样如弹珠一般滚远了。可这个宁可躲在玩具里也不愿伤害别人的大男孩,难道不更应该好好保护吗?



将时光拨回十六年前。初时见他的那个下午。
那位穿着白衬衫、有些腼腆的大男孩在编辑部里,认真地用铅笔划版式、翻阅读者稿件的样子。记忆中,他爱诗,更擅长策划文案。而今,大男孩在咨询策划领域干得风生水起。可他依旧没有忘记,在文学越来越边缘化的年代,执笔写下心灵的每一次悸动。
其实,爱写诗歌的学子中,有不少后来是从商的。谢付亮并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在华东师大毕业生中,最有名的莫过曾任夏雨诗社社长、华东师大91级中文系学生江南春。正因为他爱诗,有媒体甚至给他冠名为“诗人CEO”。不过,这位分众传媒的创始人早就说过,“写诗就像发青春痘,自己已经过了那个时代。” 但他坦承,诗歌给了自己想象的能力,改变了自己的思维模式,以至于在日后做出了一系列极具想像力的事情。
不过仍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谢付亮可以走出更大的一片天空。希望这个大男孩继续努力,继续保持本心,可以早日看到他《回家三部曲》之第二本、第三本面世。
中国现代思想家马一浮说:诗是如迷忽觉,如梦忽醒,如仆者之起,如病者之苏。诗是麻木迷失之后的清醒,又是浑浑噩噩之中的灵机,是跌倒困顿的心灵的重建尊严,也是久病的生命的自我复苏。没有诗的现代人,是否生命久病不苏,活得没有灵性,也没有尊严?
诗者的道路漫漫,诗者的道路寂寞。
可我相信,他能走得更远。(《青年报》资深编辑 胥柳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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