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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尔SBU的效度与限度--与张瑞敏先生商榷 7 上页:提醒与商榷 我的答案是不可能。原因有三。 其一,产业的挑战。事实已经证明,在白家电之外,海尔自1990年代末期进入的所有产业几乎都没有取得预想的成功,例如药业、黑色家电、手机、家居集成、信托和证券等。如此多的不如人意,是值得深思的,其中一定有某种必然性的因素在起作用。在我看来,沿袭以往、强调严格控制和一律性的管理文化与权力结构,是导致问题的关键。一个闭合的内部循环体系和在其中形成的思维方式,无法应对开放的、非标准化、变化不断的新兴产业的风险与挑战。 其二,企业家创新才能的挑战。海尔一定有人才,甚至具备企业家创新才能的人才。但是,权力高度集中、监督严密的体系与文化,以及体制性障碍(无法对企业家才能给予剩余权回报),束缚了这种才能的发挥,以至我们在张瑞敏之后,几乎看不到谁能扛起海尔大旗。“无后”,这不是小问题,如果在国外的资本市场上,仅此一条,你的股票价格就要打折扣。但是,在海尔现有的考评体系下,企业家才能是得不到制度支持的。企业家是要有企业剩余的索取权利的,是要承担风险和不确定性的(奈特语),是要有他自己的声音和感召力的。这些,今天的海尔都不能说具备。 其三,企业路径依赖的挑战。海尔以往的路径给它带来了巨大的成功,尽管有些成功来的太吃力和不自然(因为海尔太在意成功和名次了)。这样的一种走法,又要肩负不断升级的崇高使命,总有一天会让自己不堪承受。 在相同规模的企业,我觉得TCL和联想的经验可以为海尔参考。 TCL偏向于开放、活力、分享的文化和制度,让李东生交过不少学费,可是他从未因此转向封闭、强调一致、集权。TCL电脑的杨伟强和通讯的万明坚,都亏过钱,他们的有些做法和李东生本人的想法并不吻合,而且他们自我宣传的痕迹都很重。更重要的是,他们还都越来越游离在TCL原来的体系之外。这个时候,李东生的选择是,要么把他们拉回TCL的传统轨道,要么,容忍甚至激励他们探索新的道路。最后,他选择了后者。甚至在电脑公司寸功未立时,也给了杨伟强们股权(等于是拿彩电的利益让电脑公司提前分享)。他让他们在TCL的统一门户(品牌和支持体系)下,根据产业特征,一切经营自主(例如采购、营销、生产、甚至内部文化建设)。这样做的代价,一定是增加了某些成本,而且不可能对他们进行完全的监督(事实上,当监督成本过高时,最经济的监督方式就是让他们制度化地分享企业剩余,正如很多企业已经做过的那样);但这样做的收益,是万、杨的企业家才能得到了最大的释放,TCL做出了更大的蛋糕,获得了在更开阔意义上的3C协调发展机遇。李东生喜欢谈公司文化的整合,但很少谈公司业务发展的整合(他喜欢用协调这个词)。他对于当下中国市场、产业、经理人心态洞若观火,对整合与分权的界限也有着清晰认识。李东生的口才也许不如张瑞敏,但在把握全球化背景下的产业趋势和企业战略选择方面(这是企业家战略才能最重要的体现),李东生是中国制造业当之无愧的战略家。 联想的拆分,最关键的原因是杨元庆、郭为的“不能融于一炉”。在杨为主、郭为副的方案试行一段时间后,发现做不到“无缝链接”,于是柳传志下了决心,分拆。我相信,当时柳传志面前也摆着两条道路,一是维护一体化的路径,一是各奔东西。前者比起后者,成本肯定是高的(很多可以整合在一起的资源必须分成两个部分),但是比起不能充分发挥两位少帅的企业家才能,这种成本又是应该支付的。两害取其轻,两利取其多,才是正确的选择。只想得利,不想付出代价,则天下哪有这样白吃的午餐呢? 讨论企业的边界,对我们还有一个启发,就是“责任的适度规模”。海尔的高度整合,节约了资源,是一种节流的“减法”、“省法”;但对于提高产出,效率也许并不经济。因为人对责任的承担,受其专业知识和精力的限制,是有一个限度的。例如,一个宣传人员,营销人员,他可以承受一定的整合起来的责任,但相应地,对原来他专门分工的职责的专注性必然受到影响。在TCL和联想,由于是分权的体制,的确增加了组织的成本,但各个部门在专注于自己的责任方面,就可能更加精确和扎实。成本降低引起产出下降(也许一开始不明显),成本增加带来产出增加,这中间的度如何比较、取舍和把握,也是公司理论的经典问题。 本网刊登的文章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并不代表本网立场。文中的论述和观点,敬请读者注意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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